言什安

虐,坑,丧

[执光]虞美人17

从漫天风雪的北国行至百花盛开的南方,就像从冬天走到了春天,明明才大半月,却像过了一年。执明给的赏赐太多,导致整个行程硬生生被拖慢了好几天。翼轸每天都要问一遍公孙先生到了哪里。终于在一个明媚的午后,把他等了回来。听到公孙副相回来的消息,翼轸直接扔了手里的奏折,亲自带着文武百官跑到城门外迎接。
他满心欢喜,直到看见陵光。
怕什么来什么。
只要有他在,先生的眼里就只有他一个人。
进了宫后,翼轸恭敬地把陵光迎进自己的书房。经过公孙钤大半年的教导,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孩子样,至少懂得了伪装。
陵光摸了摸自己惯常用的书案,和另一边博古架上的小玩意,一切都没怎么变,仿佛他不曾离开过。案几上放着厚厚两摞的奏折,旁边的灯架满是燃尽的烛泪,显然昨夜看到了很晚,旁边的墙上还挂着均天的地图,山脉堡垒标得清清楚楚。
陵光:"我这一路走来,见天璇百姓安居乐业,生活安康,很是欣慰,可见你治国有方,以后会是个明君。"
翼轸笑道:"我从小一个混吃混喝的小王爷,哪里会治国,全赖公孙大人教的好。"
抚摸笔架的手顿了一下,一张画露出了一角,陵光把那幅画抽出来,上面画满了兰草,铺天盖地,一点不讲究结构,显然画画的人当时并不是在认真地画,只不过把心中所想全铺在了纸上。
翼轸有些慌,笑着说;“让王兄见笑了,虽然公孙先生一直在教我,我的画功却一点都没长进。”
陵光静静地看着他,清澈通透的眼睛像是看穿了一切,"你长大了。"
翼轸尴尬地咬了咬嘴唇,转移话题,"此次王兄回来还是住以前的宫里吧,我这几天就搬去别处。"
陵光:"不必了,父王在世时为母后在西山建了一处月华楼,我住那便是。那里清净,正好适合静养。"
翼轸没有再坚持,默默把画纸卷了起来,塞进博古架最不起眼的角落里。

当日,陵光就搬去了月华楼,连晚上的宴会都没有参加。他有多少个晚上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,此刻躺在自己的床上,闻着木头的清香,觉得无比安稳。不用再担心受怕,也不用再看人脸色,还是家好。迷迷糊糊睡了一会,也不知是什么时辰,下人们早已退下,帷幔被轻轻撩起来,一人脱了衣服,带着混身的酒气钻进了被子里,环着陵光的腰,下巴搁在他肩头,轻声唤道:"陵儿。。。"
手伸进亵衣里,在腰上来回抚摸,唇也在颈后落下细密的亲吻,那人声音沙哑地唤他,求欢的意味浓厚。陵光还没睡醒,头都没回打了身后人一下,"别闹。。。"
身后的人反倒变本加厉,贴的更紧,手也向下面探去,还咬了后颈一口。
陵光忍无可忍,一把抓住他的手,嗔道:"执明,好好睡觉!"
身后的人瞬间停下了所有动作,陵光握着那只作怪的手也完全醒了过来,温暖宽大,指带薄茧,他缓缓转过身来,果然是公孙钤。
公孙钤脸色酡红,显然是喝了不少酒,眼睛却依然清亮。他翻身下床,跪在地上道:"微臣酒后失仪,逾矩了。"
陵光揉揉额头,"起来吧。"随后往里挪了个位置,"上来。"
公孙钤犹豫了一下,还是躺在陵光旁边。陵光主动依偎进公孙钤怀里,不管不顾继续睡觉,他实在太累了。直到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,公孙钤才伸出手,慢慢搭在他身上,渐渐收紧,稳稳抱着他,半夜无眠。

翼轸喝的开心,跟群臣喝完一圈,醉醺醺地找公孙钤,嚷嚷着要跟公孙大人不醉不归,不料找遍整个宫也没找到,随便拎了个酒侍,"公孙大人呢?你们可看见公孙大人了?"
酒侍扶住王上摇摇晃晃的身体,"公孙大人早就走了,走之前还跟您说了的。"
翼轸摇摇头,脑子像被酒泡过一样,什么都想不起来,"他去哪了?"
酒侍:"微臣不知。"
"要你有什么用!"翼轸一把推开酒侍,动动手指叫来了身边的太监,面色冷峻,"先生去哪了?"
太监弓腰耸肩道:"听伺候马车的说。。。是向西走了。"
啪的一声,酒杯被狠狠砸在地上,随后酒坛也砸成了碎片,淡红色的酒洒了满地,喝得正酣的群臣顿时全醒了酒,纷纷跪地。新王喜怒无常,手段残忍,人人惧怕。
翼轸借着酒劲接连砸了几个坛子,大骂道:"滚!全都给我滚!"
虽然不知道王上为什么发这么大火,群臣还是忙不迭地跑了,跑晚了谁知道会不会被迁怒。
翼轸疯了一样砸宫里的物件,骂道:"没一个好东西!朝三暮四!阴奉阳违!当我不知道,全是坏人!"

公孙钤第二日上朝才知道昨晚上翼轸干的丢人事,等了一个早朝也没等来翼轸,想是还没有消气。大臣们都散了,公孙钤想了想,对侍从道:“等一会再走,我要去见一趟王上。”
公孙钤进书房时正赶上翼轸发脾气,一本本奏折撕成碎片仍在地上,还不忘踩几脚。
他声音里带了几分严肃,"怎的还这样孩子气,不上朝在这里撕奏折玩?"
翼轸未料到公孙钤过来,一时惊喜得想扑上去,又想起他昨夜去西山的事,仍是生气,站在原地赌气,却不再撕奏折。
公孙钤把还完好的奏折捡起来,瞄到上面的字,原来是有人上奏让翼轸让位于陵光。也不知道是哪个蠢货这么不会看脸色。
翼轸本能觉得难堪,不想让他看这些东西,一把抢了过来,愤愤地说:"你们所有人,都喜欢王兄,不喜欢我!偏心的很!"
公孙钤摸摸他的头,"自当政以来,你勤勤恳恳,一心为国,半日不曾荒废,谁不喜欢你?"
翼轸扁扁嘴,"你呢,你喜不喜欢我?"
公孙钤差点笑出来,真是个孩子,想什么就直截了当地问出来,像把没鞘的刀直来直去,也不怕伤到自己。"你是君,我是臣,我自当守好臣子的本分。"
翼轸的眼里燃起希望的火苗,"只是臣子的本分吗?那我不做这劳什子破王了,你我也就不是君臣了,你就可以喜欢我了。”
公孙钤叹了口气,“王上,莫要说傻话。”
翼轸眼圈泛红,像个没人问没人管的野孩子,受了委屈都没人可倾诉。“我知道,你心里只有王兄,无论才能性格还是样貌,我都不如他。”
平日飞扬跋扈不知收敛的人此刻如同一只挨了欺负的小兔子,他其实与陵光长得有几分像,不然公孙钤也不会待他异于他人。只是陵光脸颊莹润,眼睛圆而大,眼尾却是狭长的,可爱中多了几分妩媚,而翼轸却是十足的孩子模样,脸圆圆的,眼睛也圆圆的,一眼能望到底,什么都能从这双眼睛中看出来。
公孙钤微微皱眉,这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他产生了这种感情,还如此偏执,让人不知如是好。“你很好,只是太年少,以后你会碰到更多的人,何必在我这里执迷不悟。”
“我偏要!”翼轸一甩袖子进了隔壁卧房,大声嚷道:“把门关上!我不要看见他!”
公孙钤被关上的门碰了一鼻子灰,躬身道:“微臣告辞。”说罢毫不留恋地走了。
“你!”里面的人气得暴跳如雷,咣的一声把茶杯摔门上,“你还真走啊!”
一句都不愿意哄我。

公孙钤离开王宫后家都没回,直奔西山别院去了。陵光正躺在院子里眯着眼睛晒太阳,悠闲自在,睫毛在暖冬的阳光中镀上一层金色,宁静安详。公孙钤把披风解下来披在陵光身上,刚盖上陵光就睁开了眼睛。
这双眼睛像一汪平静的湖,表面荡着水波,深处蓄静待发。他全身放松地躺着,像是毫无防备又似不屑一顾。
公孙钤:“你醒了?”
陵光懒洋洋翻了个身,“也没睡,就是觉得乏,近日总是想躺着,越发懒了。”
公孙钤笑了笑:“觉得累就歇着,不过别着凉了,天气虽然暖和,到底快入冬了。”
陵光像只猫一样眯着眼睛笑了下,又觉得有些昏昏欲睡。这些日子他过的全是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,好像腰上都长了一圈肉。各种药品的进补下,嘴唇已经有些血色,呈现淡淡的粉,脸依然有些苍白,弱不禁风又慵懒魅惑的样子看了让人血液都向下边流去。公孙钤咽了口口水,莫名嫉妒执明,自从天权回来后,他一直没碰过陵光,此刻看着陵光衣领处露出一小块雪白的颈子,觉得口干舌燥,渐渐有些心猿意马。他握着陵光的手,十指相扣,无声地从指根摸到指尖,又反复摩挲手指间嫩滑的皮肤。陵光这时突然想起了执明,公孙到底是温柔的,执明从来没这样的耐心,他若想要直接就撩袍子了。
我想他做什么?陵光摇摇头,试图把脑子里执明那张脸摇出去。但越用力那张脸就越清晰,甚至还了声音,在床第上咬着他的耳朵喊陵儿。
未待公孙钤再进一步,陵光就把手抽了出去,他的身体像是休眠了一样,对情欲没有任何感觉和冲动。
公孙钤感觉到他无声的拒绝,心里黯然失落,一股无力的感觉席卷了他,除了自己当初的愚蠢,谁都怪不了。

太监的通传打破了两个人之间微妙的尴尬,丞相和几位朝中重臣前来求见。
陵光坐了起来,“快请丞相书房相见。”
过了不一会,太监引着丞相等人进了书房,看到公孙钤,丞相没有丝毫意外,跪地就要哭,陵光忙把丞相扶起来,道“丞相这是何意?”
丞相擦擦老泪纵横的脸,“王上受苦了。”
陵光:“丞相,我早已不是王上了。此次来找我,可是有什么事?”
丞相:“天权边境异动,正在操练水军,微臣前去找新王商议此事,不料新王把自己关在书房谁都不见,事情紧急,因此微臣特意来此跟王上商议对策。”
陵光想了一下,“天权若是想打天璇,用不着走水路,此举未必是针对天璇,丞相可静观其变。至于其他,我并未听到什么消息,还要劳烦丞相费心了。”
丞相:“自然,臣等自当为国效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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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吃等死国一反常态,娃娃脸国两王争一夫,分析人士称总撩或成最大赢家,均天路透社将为您继续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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